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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思:金融的本质是“货币”还是“政治”

点击:2530 日期:2021-08-24

向各位“龚海国图志”的读者道歉,有大半年时间没有更新文章了,不是个人身体有恙,也不是不再关注金融和哲学话题了,之所以今天才重新开始回到公众号,具有原因在我的公众号读者群里,我跟大家做了一个很简单的解释,现在用一篇更新文章来跟大家解释和说明,这是为什么。

这大半年时间,我离开上海来到了北京,其中有些个人的原因,但就“龚海国图志”而已,是一次重要的思路反思,导致这次深刻反思的起因,是一年前“马云金融论坛”上语出惊人之后,蚂蚁金服暂停上市,阿里被罚180亿。

在此之后,中国一大批互联网上市公司面临行业垄断限制;滴滴在美国上市后,被限制APP的下载;新东方为首的教育类上市公司面临股价暴跌;腾讯音乐娱乐集团以独家音乐版权垄断,被罚款且股票跌掉60%等一系列事件。有文章更是喊出,中国股权投资领域跌入“资本万人坑”的境地。

作为一个资深互联网人,也是一个金融分析的深度思考者,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,背后的逻辑是什么,接下来还会如何发酵,这是个案现象,还是国家经济政策的重大转向?中国特色社会主义,对中国金融的基本结构,会有什么样的独特塑造,在中国这个大环境下,什么样的投资理念才是对的?什么样的金融竞争必然会被限制?以及政治在经济中的作用,是如何发挥其具体功能的?这一堆问题,我以为只能深度居住在北京这个城市,才能得到答案。

今天,我想通过一篇自己的反思文章,来客观思考一下,中国金融的社会主义特色到底是什么,为什么用美国学来的金融知识,在中国赚钱很难不出问题;同时我们也思考一下,美国的金融本质又是什么,到底最核心的价值链条是哪个环节。

金融的基础不是“货币”而是“政治”

我们到网上检索一下,什么是现代金融:现代金融是指“货币资金”的融通,其中融通的主要对象是“货币”和“货币资金”,融通的方式是有借有还的“信用”方式,而组织融通的机构则为银行及其他金融机构。

说到金融体系,我们最直接的反应是“货币体系”,我本人也一直在研究的领域方向也是以货币作为最基本的研究内容,然后根据其供求关系,再扩散到外汇市场、资本融资、衍生产品、通货膨胀、国际贸易等领域,也就是说我们一直以来都认为,一切金融投资的变化,都是某种“货币现象”。对金融这样的理解和定义,从一开始就没变过,甚至从来就没怀疑过这是错的。

经过大半年的反思,我发现这个理解是错误的。

我们忽略了货币的政治属性,也就是说金融的基础不是货币,而是政治。

这有什么区别呢?

区别非常巨大,如果你把一切金融现象,价格变化都看成是“货币现象”,那这就意味着这是一门科学,就如同我们对“大气现象”、“光电现象”、“基因演变”等科学现象一样对待,如果我们没有预判到结果,我们没有找到其中的规律,那是我们对金融的研究还不够深,是对客观事实的了解和掌握还不够透彻导致的,哪怕遇到再大的失败和挫折,都会投入更多的科学研究精神,去找到其背后跟深刻的“运行规律”,去试图寻找更多的信息和数据,然后不断更新自己的判断体系和投资方法。

可如果你清醒的认识到,金融的基础不是货币,而是政治之后,那么整个研究方向和判断标准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。当你明白“金融是为政治服务的”、“金融是政治的表现形式”、“金融是政治利益的外化”,那你就别再用自然科学的理念,去寻找所谓“科学方法”了,因为政治是社会科学范畴,不属于自然科学,在这里面没有定律、没有方程式、没有可预设的数学变量和不变量,政治是一种“话语权”和“资源分配机制”,当你懂得了这一点,才能真正懂得金融是怎么回事。

那么什么是政治呢?

官方的名词解释是这样的,政治(英语:Politics):是由各种团体进行集体决策的一个过程,也是各种团体或个人为了各自的领域所结成的特定关系,尤指对于社会群体的统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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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,政治的核心是“统治”,是某个群体利益获得主导地位之后,对外部群体的强制管理,少的服从多的,弱的服从强的,没权力的服从有权力的,这就是政治。

当货币变成一种标准化的权力载体之后,货币毫无疑问是政治争夺的目标,货币体系自然变成了服务于政治的工具体系,特别是人类走出“金银货币”时代之后,货币必然、必须、必定为政治服务。

“西方金融”是“资本主义”政治的工具?

“资本主义”从诞生的那一天起,就是咬着“货币”的汤勺长大的巨婴。当她还弱小的时候,那时候的政治权力的中心,不是资本,而是皇权,因为皇权手里握着的是“军权”,或者是“暴力权”,而军权背后的是“税权”,是向管辖区域内国民征税的权力,在农业时代,获取土地和人头税收,是唯一能聚集大量资本的途径。

资本和货币,那时候只能听命于这种权力,只能在这个政治环境中,处于被动局面。可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达,随着工业生产的兴起,快速积累资本的方法发生了改变,一位机器纺织棉布的资本家,可以积累庞大的产业资本,一个钢铁大王可以撼动整个国家的经济基础,一个石油大王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经济走向。

人类近几百年来,就是资本家利益集团,与皇权利益集团长期斗争的历史。从荷兰的抗税起义、英国的光荣革命、法国的大革命、第一次世界大战,都是资产阶级革命,都是货币资本权力,与皇权税权作斗争的历史,最后大家看到的结果是,资本主义获得空前的成功。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巩固,皇族权力在这个地球上几乎被扫荡一空,仅有的几个君主立宪国家,也只是徒有虚名,没有任何实际权力的摆设和文化象征。

当资本主义一路高歌猛进的过程中,由于他们自身的弱点,也就是资本家的数量太少,资本过度集中在少数人手里,所以不敢和皇权面对面的直接冲突,因此只能采取激化皇权之间的矛盾,或者是皇权与民众的矛盾,来获得最终的胜利。

这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爆发的真实背景。资本家用自己手中的资本,支持了欧洲皇帝之间的战争,再用手中的资本,支持了一切反皇权的民族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政治斗争,资本主义表面上追求的是:民主与自由、权力平等、机会均等。无论是达尔文的“进化论”,还是亚当斯密的“国富论”,都在鼓励和宣传“自由竞争”的理念。但实际上是在为“资本主义”剪除束缚在他们身上的枷锁,那就是皇权、贵族特权、种族特权、国家特权、贸易壁垒等。

毫无疑问就当时的历史背景而言这是进步的,是人类从封建的权力体系中挣脱出来,走向另一个权力体系的过程,后者比前者要更适合人类的进步与发展,后者也给更多人提供了某种打破权力阶层固化的限制,后者毫无疑问也是一场人类轰轰烈烈的革命。

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,资本权力的障碍逐渐被扫平,并且从“工业资本”演变成了“货币资本”形态,这一变化的标志性事件就是“布雷顿森林体系”的建立。资本通过对货币发行权的控制,变相控制了原来皇权所拥有的一切权力形态:立法权、行政权、司法权,最终获得了这个国家机器的全部控制权,包括军权(暴力权)。走到这一步,资本主义也就帝国主义化了,因为谁要违背她的利益,就直接用暴力解决,这就是美国自1945年之后,依然不断陷入战争的根本原因。

那么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的政治诉求是什么呢?

答案是:价格垄断,准确说应该是“定价权”的牢牢把控。

这其中包括几个重要的价格定价权:

1、利率价格(通过美联储行使定价权,全球货币及资本市场都要听其号令);

2、石油价格(通过美元和美军行使定价权,把石油期货市场把控在其手中);

3、通胀价格(通过股市资金池,消耗过度发行的美元货币,从而控制物价);

跟大家申明一下,这种定价权的掌握,并不是要固定价格,也不是价格越高越好,而是价格由“货币资本主义”说了算,他们有方法,有手段来左右这些核心经济指标性价格的波动趋势和波动范围。当低油价对其有利,则会出现低油价;当高通胀对其有利,就会出现高通胀;当汇率周期性波动对其有利,就会出现汇率的周期性波动。

资本主义从“贸易资本主义”转为“产业资本主义”,再从“产业资本主义”转变为“货币资本主义”,分别经历了几个不同的阶段,这也给世界政治格局带来了巨大的转变。鸦片战争时期,是典型的贸易资本主义引发的战争;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,是典型的产业资本主义引发的战争;而货币资本会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战争形态呢?

毫无疑问是“货币战争”。

科索沃战争是货币战争、伊拉克战争是货币战争、叙利亚战争是货币战争,其实这三场战争都是为了削弱欧元的战争,都是防止欧元成为石油结算货币的战争;“广场协议”下的日元上涨,以及前苏联解体后的日本经济泡沫破灭,阿根廷马岛战争导致的阿根廷汇率暴跌,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,2001年的互联网泡沫破灭,2008年的金融海啸等等,都是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的政治目标体现。

疫情以来的近两年,欧元在继续抬头,逐渐成为更重要的结算货币,美元为主的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绝不会就此认输,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,货币战争的主战场并不是中国,因为人民币还远没有威胁到货币资本主义,而欧元、欧洲以及中东地区,货币背后的政治主导因素,是金融的真正看不见的手。北约东扩、俄罗斯经济制裁、遏制伊朗都是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的政治诉求,这也是美俄已经走到剑拔弩张,炮口对炮口的紧张地步的原因。

全球只有美元是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直接代言货币,但并不代表美国,以及美国全体国民与此有关,这些货币资本主义背后的参与者,也不是美国金融资本家,还包括一些主权货币基金、石油资本、各国养老金基金、投行资本等,这是一个跨国界、跨领域的大联盟,是1%与99%的利益集团冲突。

“粮本位货币体系”与“货币资本主义2.0”的斗争

当资本主义从“贸易资本”转向“产业资本”的时候,其自身开始暴露出不可调和的矛盾。这就是自由竞争必然导致“垄断资本主义”的诞生,同时期也催生出了其孪生兄弟,那就是马克思的“无产阶级共产主义”理论体系。先是苏联,后是中国,在接下有半个地球都进入了“共产主义阵营”。社会主义国家应运而生,并且在冷战期间有了长足的发展,这个发展的结果是以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,最终诞生了更加高级的“货币资本主义”形态,及自由汇率的美元时代,我把这个时代称为“货币资本主义2.0时代”。最终是这个2.0版的货币资本主义,战胜了前苏联的“共产主义”,根本原因是中国的改革开放,是中苏关系的破灭,以及全球政治天平发生了根本的转变。

大家可能会觉得这个描述和结论,有点太跳跃,也来得太快,怎么就是中国改变了世界格局呢?怎么前苏联的崩溃直接原因却是中国呢?货币资本主义是如何把庞大的社会主义阵营给摧毁的,他应用的手段和方法又是什么呢?

这要从“货币资本主义1.0”与“共产主义粮本位”货币体系说起

大家都知道,自牛顿担任英国皇家铸币局局长开始,世界货币体系就在“金本位”的基础体制下运行,到美元与黄金挂钩的“布雷顿森林体系”的确立,美元取代英镑成为第二个金本位货币的代币。但是由于黄金的年产量有限,也就意味着货币的放大效应是有限的,这无法满足快速增长的工业文明的需求,全球经济不得不周期性的“打摆子”,每隔几年就要爆发一次经济危机,这和货币供应量不足有关。

而社会主义国家,从前苏联开始,到1949年的中国,都是从国家管控粮食生产和分配开始——“粮食就是货币”。国家对此采取统收统支的模式,国家只需要对粮食进行调控,就能产生大量的劳动力资源,并实现集中性投放。这个模型的核心环节就是,农业生产工业化(或公社化),农民生产出来的粮食被国家绝大部分征收,农民和市场都丧失了对粮食的再分配权利,然后形成粮食货币后分配到城市,以巨大的“剪刀差”补贴城市发展工业,特别是重工业;反过来工业又大规模反哺农业,农业的集中化生产、机械化生产、公社化生产势在必行;在这个流通过程中根本不需要黄金和白银这样的传统货币参与,国家刻意保持了农副产品、轻工产品的供应不足,其目的就是淡化货币市场机制的形成,除了少量的外汇用来购买国外先进技术,其它领域都不需要金银货币参与,国家经济自成体系,这样可以实现对货币的极低依赖,但对粮食和强硬的国家机器,有极高的依赖度,这两者缺一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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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苏联及一些人口不多,土地广袤的社会主义国家,这条路走得比较顺畅,但中国这条路走不下去了,因为中国人口庞大,且土地分散工业化集中生产非常困难。粮食这个货币的增量有限,且被人口的增长很快消耗掉了这一稀缺资源。这导致中国的严重贫困现象始终得不到解决。怎么办?

只有改革开放,中国重新回归世界货币体系,哪怕是被剥削也比穷苦致死好。

而世界的另一半,已经进入“货币资本主义2.0”时代,其导致的最大变化就是“产业资本主义”的外溢效应,美国的产业资本向日本、德国转移,再进一步向亚洲四小龙转移,这给货币资本主义带来了新的生机,核心原理就是摆脱了“金本位”货币体系的增量限制,货币发行量可以不受黄金产量的限制,市场经济被大大激活,在世贸组织(关税贸易总协定)的框架下,全球化高歌猛进。从而带动轻工业、电子工业的快速发展,地球的另一半焕发出勃勃生机,而“粮本位货币体系”则出现了明显的瓶颈效应,因为粮食产量的增长停滞了,粮本位货币出现了供应不足。特别是“剪刀差”限制了农业人口的消费动力,整个体系出现了死循环,在非战争时期重工业效益低下,长时间的和平导致军工生产没有任何社会效益,且消耗了大量的社会资源和粮食货币。

当前苏联为首的东欧国家的老百姓,发现自己的生活水平远远落后于西方国家,整个社会的平衡被打破了,“粮本位货币体系”走到了尽头,前苏联解体,柏林墙被推倒。

“产业资本主义”对抗“货币资本主义”

中国在1972年开始,帮助“布雷顿森林体系”解体提供了重要的外部环境,尼克松史无前例的访问一个未建交国家,且迫不及待的抛弃台湾与中国和好,根本原因是拉拢中国支持其“货币资本主义2.0”的形成。通过历史数据可以看到,中国自1972年的14顿每年产量,世界排名第六,一路不断攀升到2017年的460顿,世界排名第一位。

中国之所以融入了“货币资本主义”阵营,前面说过这是出于无奈,也是出于“粮本位货币体系”在中国无法有效运转导致。

那么中国选择融入之后,出现了什么变化呢?

大家有目共睹的是,在短短三四十年时间,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,承接了几乎所有门类的“货币资本主义”工业生产的外溢,中国的丰沛的,高素质的劳动力资源、基本粮食自主条件,以及长期的低汇率政策,是得以实现这一转变的核心结构性要素。

而美国除了维持“货币资本主义”最基本的几个核心要素(军事军工、科学技术、文化教育),还保留在美国本土之外,已经没有自己完整的产业资本结构了。这是必然结果导致的,因为在货币资本就能够获益的情况下,产业资本就自然被淘汰出去了。

那么中国当下的货币体系,完全融入了全球“货币资本主义2.0”的体系吗?

当然没有,这就再次验证了“金融的本质是政治”的格言。

由于中国保留了庞大的“国有经济”主体,这导致最重要的产业,都还在国家的直接控制之下,这其中包括:金融、通讯、电力、石油、交通、水务、医疗、军工、装备制造、航运、航空、水利等等核心产业,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金融的国有化程度依然非常之高。这直接导致的结果,就是融资成本出现了“国有经济”和“民营经济”的“新剪刀差”价格。就以房地产为例,老百姓和民营地产企业,用极高的利率成本,支持了国有银行的高额利润,而国有银行又以极低的成本,贷款给国有其他产业企业,让其可以不计成本的投入扩大再生产,从而又间接拉动了国民经济的持续增长。最终老百姓和民营企业还是获得了增长红利,大家相互助力,拉动中国经济这架马车飞奔了几十年。

但事情没那么简单,中国的政治经济领域,发生了一系列的异化现象。

第一:民营经济的高融资成本,给国际“货币资本主义”提供了良好的介入机会,从互联网企业境外融资开始,中国新兴产业中,大量的民营企业开始获得国际资本的注入,并且开始逐渐在境外上市,回报境外的“货币资本”;

第二:高房价、高通胀、高就业率,导致了国家整体经济运行成本不断攀高,外资企业和获得“货币资本”投资的民营企业,获得利润的空间不断被挤压,“货币资本”逐渐进入低回报阶段,而国家税收、国有金融系统、国有企业高价格产品服务,依然有能力获得稳定的回报,中国经济在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群体看来,有点付出与收益出现不平衡和不均等效应;

第三:以房地产为主要利息收益的国有金融机构,开始在寻找新的收入来源,庞大的存量资本除了投资给不计回报的国有企业,依然需要获得高回报的领域弥补“利率剪刀差价格”带来的损失,所以“国家金融资本”开始和境外的“货币金融资本”发生了利益矛盾,大家口袋里都不缺钱,为什么在中国本土的高利润产业行业的回报,要输送给境外的“货币金融资本”呢?必须想办法筑坝拦截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
第四:“货币资本主义”内部以美债为核心的法币机制出问题了,美债债台高筑额度接近30万亿美元,美国财政无法获得盈余,也就是不能支付利息;与此同时,美债又不能零利率,否则利率和汇率价格调控机制就失灵了。举新债还旧债的模式,被世界各国货币体系质疑,特别是欧洲和中国的产业资本,开始调整“货币资本”贪婪的红利诉求,这一模式似乎要走到了尽头。

其实除了中国,还有法国、德国和日本,还保有大量的“产业资本”,最新成长起来的土耳其,以及老牌的能源产业资本俄罗斯,都对“货币资本主义”的贪婪开始产生了厌恶之情,只不过接下来大家的方案无法统一,是用“多边自由货币体系”取代“美元体系”,还是世界陷入无序的金融混乱,重新竞争上岗,各方都投鼠忌器,拿不定主意。世界并不是中国和美国存在根本的政治制度竞争,而是“货币资本主义”与“产业资本主义”的竞争,意识形态对错已经不那么重要了,利益竞争才是主旋律。

世界发生大规模“热战”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,因为“货币资本”方占短期技术优势,“产业资本”方占持续战争优势,还因为现在的大规模热战意味着大家“要死一起死”,这不符合任何一方的利益。

最有可能的对抗,是一方在占绝对优势的领域,发动小规模关键节点的打击,导致另一方产生连锁反应,自有的系统发生崩溃。

“货币资本”方的软肋在全球找到可替代货币,同时出现挤兑现象;

“产业资本”方的软肋是全球消费市场严重萎缩,工业需求量大减;

很显然,这次全球性的疫情有利于“货币资本”方,全球化出现了严重的倒推和萎缩。美国股市在疫情的冲击下,不但没有出现下跌,反而出现了持续创新高的局面;全球性的高通胀模式抬头,这对“产业资本”是极大的冲击,这将严重削弱其获利能力,而高通胀还会带来大量的能源、矿产价格红利,回流到货币资本市场,从而支持其可持续发展的动力。

“货币资本”也并非一片利好,疫情导致各国之间趋向“易货贸易”,也导致“本币结算”的趋势越来越明显,欧元区与其他经济体的贸易额占比越来越高,欧元、人民币、日元等货币,占各国储备货币的比例在逐渐增高。中国的一带一路、乡村振兴、进口博览会、依然高增长的基础建设投资、疫情的基本可控,都在拉动“产业资本”的市场需求,全球贸易依然有持续增长的源动力。

通过这样的解读,大家就不难理解,为什么中国的证券市场、期货市场都不发达,因为这是典型的“货币资本”的主场战场,在货币具有绝对控制权的一方主导的市场,“产业资本”为主导的国家和地区,都会有意遏制,或不鼓励参与的市场,在这个市场里,产业资本只有给割韭菜的命,因为在这个市场里,还真的就是货币现象,你的子弹永远没有“兵工厂”的子弹多。这就是为什么只有纽约、伦敦、香港、新加坡这样的地方,金融市场才异常发达的原因。

总结:真正的“货币资本主义”才诞生不到80年,而“产业资本主义”有了两百多年的历史,当今世界是这两大资本形态的利益竞争。建议大家跳出国家意识形态竞争的窠臼,中美之间的竞争,完全可以找到广泛的同盟军,完全可以和世界绝大多数国家联合起来。